是爱吗？
可最初他和然然相遇的时候还只是个孩子啊？！
那这样说……然然接近他也是别有用心的咯。
她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……不，他不应该这样想，他应该问，那个神秘的系统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！
相处了这么久，凌水楼知道衣曲然其实是壹个很普通很普通的女人，她所依所仗的，只是那个壹向神龙见首不见尾、只知其名是为系统的神秘东西而已。
她所知道的那些秘密、所熟知的那些计谋、以及那些对他来说很新奇很惊艳的东西，都拜系统所赐。
以前，凌水楼并不怀疑衣曲然和系统。
但现在，凌水楼对系统抱有壹百二十分的怀疑。
就像这次，然然为什么让他到幕国替代慕青耀？
明明有好多种方法腐蚀幕国、明明有更简便的方法占领幕国、明明……这种方法对他来说十分危险。
然然她、到底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呢……
或者说、是系统它想从他这儿得到什么？！
它想、从他这儿得到什么？！
越想越心惊的凌水楼心神震动，蓦然惊出壹身冷汗来。他脸色煞白的看着芊寻，嘴唇微微噙动着。
芊寻见此心中好笑，面上却做出壹副不屑的样子：“怎么，突然装出壹副爱上本宫的样子，是想让本宫放弃对你用刑？……你放心好了，本宫壹向喜欢以理服人，对于动粗折磨人的那套下作手段没有兴趣！”
……这是在拐歪抹角的骂他下作咯？
凌水楼无语，心里刚升起的那点恐惧却没了。
“那个、慕青耀现在怎么样了。”
凌水楼不认为水芊寻现在还没找到那个密道。
“托你的福、青耀哥哥还死不了。”
芊寻赤、裸、裸的讽刺令凌水楼耳热不已，他看着芊寻，那句想道歉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可芊寻却好像知道了他的心思似得，只听得壹声轻笑，芊寻冷漠暗沉的眸色、看的凌水楼极为压抑：“凌皇不必道歉，因为、我也不会和你道歉。”
凌水楼不明白芊寻的意思，却隐隐的察觉出不对……马车渐行渐西，待凌水楼听到了那些讨论之后，他看着壹脸沉静的芊寻，惊愕的久久无法言语。
……
“听说了吗，凌国二十万大军在焰谷像是中了邪似的，齐声哀嚎，那声音，吓得野兽都不敢出没了。”
“我知道，我有个走商的妹夫打那儿经过，老远就听到那震天的声音了。他好奇的走近壹看，好家伙，那些人全都躺在地上打滚、抱着头大声大声的叫呢。那场面，啧啧啧，我妹夫吓得都快要尿裤子了。”
“我看，那些人是惹怒了上天、遭了天谴吧。”
“我看也是，那凌国皇帝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，竟然偷偷跑到咱们幕国来做皇帝？好好的凌国皇位便宜了他弟弟不成，还有这搞得什么事啊？他弟弟化成他的样子临幸后宫，我看这凌国的后宫脏死了！”
“是啊，那些妃子指不定伺候过几个男人呢，王爷可以假扮皇帝，那宫里的侍卫太监也可以啊？虽然她们也是被蒙在国里、毫不知情，可脏了就是脏了，这样的妃子别说是皇帝了，还有几个男人敢要啊？”
酒馆里，壹群人讨论的热火朝天。
连濒临城下的危机感也不能阻挡他们要八卦。
更何况这些天流传出来的消息实在是太劲爆了。
“那……”
壹个书生男子犹犹豫豫的道：“咱幕国的呢。”
众人先是壹愣，然后就是壹阵哄堂大笑。
“你读书读傻了吧？你不知道那凌国皇帝在咱们幕国装的是傻子吗？他都傻了三年了！”
“是啊是啊，傻子还能行房？听说之前有个低品位的妃子、想趁着皇帝痴傻的时候骗他行房、想怀个孩子提升壹下份位，可是没有想到，那个妃子最后连皇帝的手都没有摸着，就被皇后娘娘给壹剑刺死了！”
“对啊，我还听说皇后娘娘派了很多人，不分白天黑夜的保护傻皇帝呢。呵呵，别说是个妃子了，我看这傻皇帝，在皇宫里恐怕连个女的都摸不着。”
“就是就是，真不知道这凌国皇帝是怎么想的，放着好好的正常人不做，偏偏做了三年的傻子？就算他凌国想要兼并咱幕国，有种的就正大光明的来干啊，瞧瞧现在，无视伦常，遭了天罚了吧？”
……
壹字字，壹句句。
每个字词都宛若利刃壹般c-h-a、进凌水楼的心里。
他虽然坐在酒馆里最僻静的壹角。
但此刻，凌水楼觉得他就跟在大街上没穿衣服壹样，羞耻恼怒的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……丢脸，太丢脸了，他凌国皇室的脸全都被他给丢尽了！
他敢肯定，这些消息现在壹定传遍了整个大陆！
特别是他凌国、讨论的热潮壹定比这儿还烈！
双目y-in沉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女子，凌水楼抿着双唇，很想大骂她壹声卑鄙无耻、下流龌龊，可是……
“我已经手下留情了。”
被男人针芒般的锐利视线、扫的没有办法继续无视，芊寻抬头起看了他壹眼，轻飘飘的说道。
手下留情了？
凌水楼惊愕过后脸绿了。
是啊，她是手下留情了。她没有说出凌水冰的真实身份，没有再给他安上壹个兄妹不伦的罪名。
呵…那他凌水楼是不是还要感谢她的留情之恩？
作者有话要说： 卡卡卡卡卡~
最